參考消息網5月30日報道 美國《紐約時報》網站5月27日發表題為《美國可能已經支離破碎得無法修復》的文章,作者是歇爾·戈德伯格。文章稱,即使人們知道所有被殺兒童的名字,人們最常見的心態也不是“再也沒有下一次”,而是痛苦地承認什么都不會改變。美國病得太深,破碎得太徹底,或許已經無法修復。全文摘編如下:
在去年發布的一則廣告中,美國亞利桑那州聯邦參議員一職的有力競爭者、共和黨黨內初選候選人布萊克·馬斯特斯,懷抱一支半自動武器,在陰沉的背景音樂聲中說道:“這是一支短管步槍。它不是為打獵設計的。它是用來殺人的。”
馬斯特斯并非想說,他認為不應該允許此類槍支在社會上泛濫。恰恰相反,他是在肯定獲得此類武器的正當性,認為獲得此類武器具有關乎生存的重要意義。
馬斯特斯說道:“(美國憲法)第二修正案與獵鴨子無關,而是為了保護你的家人、你的國家。”
如今,你不難聽到共和黨人針對那些膽敢限制私人武器庫的人士發出帶有威脅意味的話語。佛羅里達州議會眾議員蘭迪·法恩5月25日在社交媒體上發文:“我有一句話要告訴那個自稱是我們總統的尷尬貨——試試拿走我們的槍,你首先會知道為什么要制定第二修正案。”
受害者是“國內冷戰”犧牲品
只要民主黨還需要與那個始終保留叛亂可能性的政黨合作,這個國家就不可能對槍支采取任何行動,至少在國家層面是這樣。遭到屠戮的得克薩斯州兒童幾乎沒有改變這一形勢。
共和黨人無意讓民主黨人通過哪怕諸如加強背景審查之類的溫和舉措,而且,只要民主黨參議員喬·曼欽和柯爾絲滕·西內馬拒絕修改“超級多數票”規則,共和黨人就依然保留對國家政策的否決權。越來越頻繁的大規模槍擊事件的受害者只不過是美國“國內冷戰”的附帶傷害,但一些民主黨人拒絕承認這一點,更不用說要試圖與之斗爭了。
沙斯塔縣是加利福尼亞州北部農村地區的一個保守主義地盤,一個與民兵組織結盟的派別已經掌握了當地監督委員會多數席位。一些派別成員認為這種模式可以推廣到全美。據報道,在全美各地,“右翼共和黨人正在更加公開、頻繁地談論,以武力打擊那些把他(指特朗普)趕下臺的人是合情合理的”。指望這些共和黨人在公共安全問題上與民主黨人開展合作,會是一個愚蠢的想法。
讓人感到可怕且頗具諷刺意味的是,美國越是深陷無謂的暴力活動,美國右翼的準軍事分支就越發強大。發生大規模槍擊事件后,槍支銷量往往會增長。
政治現實比小說更凄涼
槍支是目前導致美國兒童死亡的首要原因。許多保守派人士覺得,為了他們認為的那種自由,這些代價是值得的。我們的體制給予這些保守派人士過多權力,無論他們是否贏得了選舉。
“超級多數票”規則基本導致參議院喪失機能。特朗普總統沒有拿到多數普選票,卻能夠任命最高法院大法官,而那些大法官即將幫助推翻一項限制隱匿攜帶武器的紐約州法律。
于是,所謂自由派人士當中充斥著絕望情緒。即使人們知道所有被殺兒童的名字,人們最常見的心態也不是“再也沒有下一次”,而是痛苦地承認什么都不會改變。美國病得太深,破碎得太徹底,或許已經無法修復。
兩年前,反對特朗普的保守派人士戴維·弗倫奇出版《我們在分裂中衰落》一書,警告美國可能會瓦解。書中有兩個章節設想了國家解體的可能情形。其中一個情形是,加利福尼亞州一所學校發生大規模槍擊事件,加利福尼亞民眾由此爆發“洶涌的怒火”。弗倫奇設想,憤怒的加利福尼亞州政界人士會無視憲法第二修正案,導致一場拒絕執行聯邦法令的危機,促使民主黨旗下各州脫離聯邦。
他原本是想講述一個警示性的故事,可我們在尤瓦爾迪事件之后重讀那些章節,反而覺得書中所述不如現實凄涼。
假如以虛無主義為特征的恐怖主義一再出現,導致美國政治出現轉折點,那么這并非真正的噩夢。沒有出現轉折點才是真正的噩夢。噩夢在于我們只是無助地繼續蹣跚前行,看著事情越變越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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